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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训(一)【笠尼】

军训

cp:三笠(新生)×阿尼(教官)

因为在军训,所以写了这篇。
不过没有写完。
因为军训也还没完。
二十一天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(笑)特别严。
希望能遇到阿尼这样的教官……
当然是不现实的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教官和学员也是相爱相杀吧……

以上。



闹铃响起,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。按掉。十分钟后清醒。被子折三折。理出棱角。铺平床单,边缘无褶皱。枕头放正。

洗漱。毛巾搭在脸盆边缘。露出四指宽,理出棱角。牙杯放脸盆右边。柄朝外。牙膏向下。
牙刷向上,毛向外。椅子靠衣柜。垃圾桶靠墙。

对着镜子。外套扣子只开第一颗。袖口扣到最紧。腰带调到最紧。裤口绑上。检查肩章,胸章。帽子戴正,稍向上,理出棱角。

抬手看表。六点半。阿尼叹了一口气,理了理自己的头发。下去集合。

北方的城市天亮得早。阳光用相当倾斜的角度透过树木,刺眼却没有温度。虫子也起得早,在初秋最后挣扎。

队伍没齐。阿尼站到昨天排好的位置上,微闭着眼。六点四十集合完毕,利威尔带队,吃早饭。食堂的包子大小尴尬,一个不够,两个太多。阿尼照常买了三个,和尤弥尔平分。

“以前军训不都是男兵去吗?”尤弥尔把半个包子吞下,猪肉芹菜馅儿,挺香。
“嗯。”阿尼喝了一口尤弥尔递过来的牛奶。
“应该还是轻松的。”尤弥尔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,帽子就朝右歪了点。“一群小屁孩。说不定会很有意思。”
“不管怎样,军人只能服从命令。”阿尼喝完最后一口牛奶,把纸盒子捏扁。她双手拿起桌上的帽子戴正,端着餐盘离开。
“对了,”阿尼停下脚步,转身,“帽子带好。还有两分钟集合。”
尤弥尔楞了一下,然后笑了。
“你这家伙,说不定还真有当教官的潜质。”
她说得大声,整个食堂都听见了。阿尼的脚步又停了下,但这次她没有回头,径直走了出去。

大巴车装了四十个人。空气粘稠而浑浊。昏昏沉沉了一个小时,在下车的时候,阿尼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。去宿舍放好行李,接下来是一系列领导的讲话,校方和军方的。高层们谈笑风生,阿尼在下面站军姿。

她不喜欢这种场合。但没办法。军人没资格反对,特别是像她这种没官帽子的。放空大脑的时候,她想起尤弥尔的话。说起来,教官也算是个领导。起码确实是要管人的,虽然新生连预备役都不算。

阿尼的军龄很短,一年。新兵进来总是要吃苦的,女兵还好,不会下手太重。俗话说,当兵后悔三年,不当兵后悔一辈子。各种歌曲和影视剧渲染着军营生活和战友情,未免有所夸大。阿尼是父亲让她去,她就去了。朋友也有几个,不多。总的来说,她很难被某种东西引起激动的情绪。日子就这样过,不好也不坏,平平淡淡。

听完领导的讲话,就是去操场见新生代表。阿尼是个最小的教官,就负责一个排。所有新生设一个旅,下面三十二个连,分为四个营。每个连四个排。一个排就一个班,三十人。尤弥尔负责的排和她连着,估计到时候训练也是一起。

所以她见的新生代表就是那个排的军训联络员。大概就相当于临时的班长。

操场很大,标准的足球场。倒不是真草,塑料的,绿油油的,好看。

阿尼和她握了握手,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,黑眸沉静。松开了手,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,一时间陷入了沉默、
阿尼自以为大上几岁,有义务先开口。开口说的也都是些套话。于是阿尼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很流利地说出那些被自己所不喜的,领导该说的话。

女孩只是很简单地自我介绍,说自己叫三笠。阿尼心下松了口气,她不大应付得来那种过于热情的人。
阿尼注意到三笠有很认真地在看自己的脸。

“是这样的,教官。”三笠的背挺得很直,阿尼觉得她站军姿是没问题的。“我们班有三个女生,二十七个男生。”这一点阿尼倒是有听说过,工科院系离谱的男女比。
“所以,”三笠有点欲言又止,“如果我们班的男生有骚扰你的任何行为,请告诉我。”

阿尼楞了一下,然后她给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。
“谢谢。不过,”她说,“我觉得这种事情,一个教官可以自己解决。”

操场上阳光灿烂,大风吹过,三笠的黑发被吹起来。以后戴军帽是要把头发挽上去的。阿尼突然觉得有些遗憾。

开训的时候,学生照例也是有个仪式的。领导还是那些,讲的也差不多,但下面的学生就不是站着军姿,而是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了。这让阿尼觉得有点不舒服。在军队的一年让她习惯于一切都整整齐齐。

唯一坐端正的是三笠。座位坐三分之一,双手放膝盖,一动不动,标准得让阿尼怀疑她是否曾培训过。但她的目光总往另一处看。阿尼顺着看过去,只知道是另一个连,具体的人却是看不出了。

或许是她的好朋友,阿尼想。但,那个连是利威尔亲自带的。

大会结束后,是派发军服。一套迷彩服,一套常服。阿尼摸着那料子,突然想起尤弥尔说的段子。

“你知道军训的意义是什么吗?是拯救那些濒临倒闭的服装厂。”

看起来和教官身上的衣服样式差不多,其实质量可差远了。毕竟,阿尼想,自己的衣服可是要穿去野外定向越野的。若是被树枝轻轻一挂就破个口子,或是在水里淌一下就褪了色,那就不好了。

人靠衣装马靠鞍装,此话不假。一个二个小屁孩穿上迷彩服戴上帽子,看起来也真像那么回事。

最后是在宿舍底下排队。阿尼看到确实只有三个女孩子,另外两个因为身高问题只能排在最后面。但三笠不算太矮,加上她是联络员,阿尼手一挥把她放在了第一排最后一个。刚好在阿尼的身边。

下了几个口令,阿尼发现这些孩子要练出军人的感觉确实很难。好不容易排整齐。阿尼说了明天的安排,就把他们放了。但是她把三笠留了下来。

“知道我为什么留你?”阿尼问。
三笠很诚实地摇头,发尾一甩一甩的。
“今天集会不好好听,眼睛看哪去了?”阿尼板着脸,“身为联络员,不该以身作则?”
三笠愣了一下。“抱歉。”她低下了头。身高原因,三笠低下头的时候阿尼刚好能看见她的脸。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,阿尼想。再说这还没开始训呢。她顺便伸出手去帮她整理了下帽子。

“别压太下去,”阿尼说,“你们帽子软,贴脑袋不好看。稍微向上一点,捏出边缘的折痕,这样精神。对了,你知道女生要把头发挽上去吧?鬓角不能有碎发。”

“知道的。”三笠回答。

于是阿尼挥挥手,让她也回去了。少女的步子特别稳重,不似同龄人的欢快。阿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单元门,才转身,去找集合地点。

tbc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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